【DMC5 / NeroV DV】R18 | Say a prayer for the wounded heart within.
※其實是大遲到的V醬生日快樂!
※Devil May Cry 5,N新V、DV。
※R-18,N新V車,沒有DV車。作者沒駕照,斷腿復健車,腦子跟不上腦洞。
※搭配食用:Breaking Benjamin - The Dark of You
↘
或許由鮮血澆灌成長的他,氣味非常的令人作嘔,血與肉、惡與恨,交織纏繞的模樣,並不像伊甸園那顆蘋果看上去的新鮮美味。那緊盯著自己不放的數顆眼睛,每隻眼睛裡都帶著無慈悲的嘲笑,代表魔性的他諷刺的揚上嘴角,然後震耳欲聾的笑聲彷彿貫穿了人性脆弱的軀體,使後者無力的跪倒在地上。
「弱小、滑稽、毫無用處。」那聲音低沉沙啞,帶著利刃,一字一句的刺進人性的心臟,「我要你何用?你是我這一生中最不需要的部分。」
人性的部分用柺杖撐起了自己的身體,深刻感受到魔性施加的恐懼,四肢無法控制的顫抖著,「我們……都是他,少了任何一個,就不是他。」
——你不能代表全部的他。
人性的話令他哄堂大笑,他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,力量、力量、更多力量!那些阻礙自己前進的,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全部處理掉,就算是自己的人性也是。為了目標,捨棄自己不需要的那個部分有什麼不對?他將戰勝Dante,稱王稱帝,為這世界蒙上烏雲,鮮血與恐懼將支配這個世界,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他、阻撓他。
「你應該知道,我可以輕易的把你弄死。」魔性的他輕輕一抬手,帶著血腥味的觸手便纏繞住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性,他將那纖瘦如牙籤般的軀體送到自己面前,冷漠的看著跟他沒有半點相似處的人,臉色漸漸發白。脆弱的他甚至沒有半點掙扎,應該說,他感覺不到他在掙扎,「我可以輕易的就把你絞死,血肉便落在這池血水中,不會有人記得你,你將不曾存在。」
觸手勒的他無法說上半句話,他覺得他快要把內臟給吐出來了,原本屬於他的空氣被擠壓出來,幾乎不能呼吸的他大張著嘴,努力想汲取一點那被奪走的氧氣。他瞪著想將他置於死地的魔性,是啊,他軟弱又無能,所以才會被捨棄,所以才被分裂成了他和他。
好痛……這次真的要死了吧。
——Nero……
不知為何,人性的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年輕人最誠摯的笑容。
——你會……記得我的吧?
「V……V!」被熟悉的聲音給喚醒,睜開雙眼便是男孩極為靠近的臉龐,在朦朧的月光中有些模糊不清,「你還好嗎?」他那雙溫暖的大手捧上了V的臉,指腹輕輕的抹去了V殘留在眼眶與眼角的淚水。
男孩的臉終於變的清晰許多,他發現那清澈的藍眸中充滿擔憂,映照著滿臉淚水、眼神渙散的他。
——原來不是因為光線才看不清的啊。V恍惚的想著,覺得腦袋有些頓頓的,Nero很少因為他做噩夢就將他喚醒,難道他說了什麼夢話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嗎?「我沒事。」他對看來非常擔心他的男孩微笑,希望對方安心些。
現在幾點了?V稍稍別過視線看牆上的鐘,05/01 03:08
原來今天是,被拋棄的那天啊。
「是不是做噩夢了?你剛剛突然劇烈的喘氣,還哭了起來,還……」Nero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將V的所有狀況都說出來,「還不斷唸著『別丟下我』。」
他愣了愣,試著回想方才的噩夢,他不記得他有說到「別丟下我」這句話,不過……大概也無所謂就是。「對,只是做了個噩夢,不要擔心。」V向著他的暖陽微笑,將自己的身體更貼近了些,他纖瘦的身軀整個埋進男孩柔軟的懷抱中,嗯……有檸檬沐浴乳和夏日青草的味道。Nero有些高的體溫讓他真的像個太陽似的,如果可以一直抱著就好了,V貪心的想。
總覺得自己有些幸福過頭了,原本這些他都沒資格擁有的。
「是夢到了什麼?你剛剛看起來很害怕。」Nero擁上瘦弱的軀體,他沒有忘記方才這個身體是如何顫抖的。
「……抱歉,我不記得了。」看來他的情況真的很糟,Nero才會這麼擔心吧。但是,那個夢不過就是個往事,實在不值得一提。他親愛的Vergil現在在事務所和Dante相親相愛相殺,曾是一體的他們,現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,和自己所愛、所珍惜的對象。
他望向仍舊十分擔心他的男孩,發現男孩正緊緊盯著他,似乎打算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到天亮。面對男孩的擔憂,V不由的笑出了聲,纖瘦的手臂攬住Nero的脖子,在那片薄唇上落下一吻,「我親愛的男孩請別擔心了,還是……你想好好安慰我?」
「可是你不記得夢到什麼,我該怎麼安……」遲鈍的男孩過了半响才意識到V所指的「安慰」代表什麼,頓時羞紅了臉,支支吾吾了起來,這樣的反應讓V又忍不住笑了。
就是這麼單純善良啊,他的男孩。
現在的時間應該要睡回去才對,但他實在不想讓他的男孩盯著他到天明,倒不如做點開心的事,然後一起睡到自然醒?V再次吻上Nero,濕潤的舌在他的唇齒間遊走,年輕的惡魔獵人自然是經不起愛人的撩撥,湊上前更深入這個吻,兩人的唾液中參雜著一點薄荷牙膏的味道,並混和著彼此獨有的氣息,捨不得分開的雙唇便持續交疊著。被挑起的慾望使周遭溫度蒸騰,很快的他們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。
V翻身壓上他的男孩後坐到腰上,接著脫掉了Nero有些溼透的白色汗衫,翠綠色的眸子巡視那比自己精壯許多的身材,細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撫過胸肌及腹肌,勾勒那些令他癡迷的線條,彷彿這藝術作品般的胴體就是由他所創造……啊,某方面來說的確是。
為自己這樣的想法給逗樂了,這句話要是說給身下的斯巴達後裔聽,恐怕就軟了不幹了吧?
「在開心什麼?」眼見愛人在自己身上咯咯笑著,Nero的擔憂減少了許多,他坐起身子,調整姿勢讓V坐到他腿上,接著開始解開詩人身上那一排睡衣釦子。白色的睡衣最後落在手肘的位置,象牙白的皮膚便裸露在空氣中,Nero的雙手撫上那由黑色刺青所纏繞的細瘦軀體,那樣的紋路再多也掩飾不了,被溫暖的手撫過而泛紅的軌跡。
他們面對面望著彼此,臉上都舖了一層紅暈。像是在試探什麼,彼此都小心翼翼的撫觸著彼此。Nero帶著粗繭的手摩挲過V細嫩的皮膚,將唇緩緩貼上詩人的唇,平時,這張嘴總吟詠著詩;曾經,這張嘴說過想要被愛。意猶未盡下,柔軟的舌苔再度交疊,交換彼此的氣味與唾液,詩人的唇很快地被他吻的通紅。
鬆口後他沒有停止親吻,而是從嘴角順著臉龐,往下吻到下頷,在吻到詩人頸子上刺青的起始點。將力量穿在身上宣告著危險的玫瑰,即使全身帶刺也只能傷他分毫。剪掉了刺就不過是個脆弱的花朵罷了,曾經Dante是這麼跟Nero形容V的。
事實是用不著那些刺,詩人隱瞞的真相在隨著自己崩毀碎裂,逐漸明了完整時,便狠狠的將他傷了個透徹。他才知道真正傷人的並非力量,讓他情緒失控、徬徨無措的就是詩人本身。
「V……」詩人泛紅的肌膚被他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,他持續吻到胸膛,在那顏色誘人的乳首周圍停留,他抬眸望向V,那張佈滿潮紅、隱忍情慾的臉,在發現Nero的視線時,便向著他微笑,輕撫他的鬢角、耳後。Nero也回以微笑,張口含住了一邊春色,另一邊則用手愛撫揉弄,激的懷中的人兒陣陣輕顫,喘息加重。
纖長的手指穿過銀白色的髮絲,因感覺到胸前的快感而不時收緊手指,詩人微微仰起頭,展露那好看的頸部線條。他感覺到男孩溫熱的舌尖舔繞著胸前的突起,而那敏感的乳尖給予的反應似乎讓男孩相當滿意,接著吸允了幾口,發出有些羞恥的聲音。V咬住下唇忍著呻吟,兩人隔著四角褲的下體明顯膨脹,抵著對方,他微微勾起嘴角,不甘示弱的將手伸進男孩的黑色四角褲,並撫摸那膨脹的器官,他的男孩因而顫抖了一下,倒也沒有阻止他。
Nero沒有分神去阻止V的挑釁,他可沒忘記他背後的那對藍色翼手,順利的召喚出來後,便套弄起詩人同樣立起的粉嫩性器,看似危險的翼手其實相當溫暖與柔軟,由男孩控制自如的在頂口按摩,撫弄交接處或是囊袋,滑過那些敏感點與紋路,淡色的性器漸漸的染了片明顯的薄紅。
「哼嗯……!」詩人因突來的快感收緊手,一瞬間的疼痛讓Nero不由的悶哼了一聲,V自然是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份了,趕緊鬆了手,小心翼翼的套弄,然而男孩給他的快意更加的令他無法招架,他幾乎力不從心,神情恍惚,腦子思考停機了一半有。
Nero鬆開口,放過那被自己弄的通紅的乳尖,改去啃咬V的喉結與鎖骨。然後他空出來的雙手伸向詩人那手感極好、略有嫩肉的臀部,那裡大概是V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了。年輕的惡魔獵人難得懷著惡趣味的,揉捏起那渾圓又有彈性的臀部,V反射性的嗚吟了一聲,因快感而水氣氤氳的雙眼,表示抗議的瞪向Nero,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更像是欲求不滿般。
Nero笑著吻上詩人的眼角,一隻翼手從床頭櫃取出了潤滑液,在他的兩種手上都倒了一點。翼手繼續服務詩人前面,後面的話——Nero知道V比較喜歡他人類的手。
兩指就著潤滑液,輕易的進入V體內,他熟練的找到最敏感的那處,指尖滑過並壓迫,激起V的呻吟。快感使白濁從V粉色的陰莖射出,射在他和愛人的腹部上,透明的翼手沒任何遮掩的效果,射過後垂軟的模樣,讓Nero覺得有些可愛。
前與後的雙重刺激下,射過的V只覺得意識更加模糊了,無法專注在服侍愛人上,他鬆開了套弄Nero陰莖的手,上頭盡是汗水和些許精液,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舔掉了手上的體液。Nero來不及阻止詩人這樣帶著殺傷力的行為,就這樣看著V如貓理毛般的舔著手。
在他決定阻止V這樣宛如品嘗著什麼的誘惑行為時,V雙手捧上Nero的臉,撫著他的臉部輪廓。他扭著那纖細的腰,蹭著男孩的腿,後穴一開一合著想吞入更多。「Nero……Nero……」甜膩的嗓音喚著他的愛人,翠綠的眸中訴說著渴求、期盼著什麼。
近在咫尺的一切,令年輕的惡魔獵人無從克制那燃燒起的慾望。
顧不及進入第三根手指繼續擴張,Nero撤出了手指,將那被詩人撫摸和這一切驅使而昂起的慾望,抵在詩人柔軟的穴口上。翼手輕而易舉的扶著詩人,人類的手則掰開了V的臀瓣,緩緩的扶著V向下將陰莖一點一點的吞入,潤滑液給了相當好的助力,當Nero整個沒入V的體內時,他倆都倒抽了一口氣。
他給V一點時間去習慣這個,並且注意著他的狀況。V的頭靠在他肩上,耳邊的喘息令Nero心亂如麻,黑色的髮梢滴著汗,詩人身上有著令他心醉神迷的氣味,那讓他想到了莊嚴肅穆的教堂,或滿載書海的圖書館。他在他體內,他們感受著彼此,彼此的呼吸、彼此的心跳、彼此的體溫,然後詩人合攏了他纖細的腿,環住Nero的腰,繼續在他耳邊呼喚他的名字。
「V。」
聽到Nero的呼喚,詩人才微微睜開眼,帶點疑問的望向他的愛人。而Nero側過頭吻上那不斷呼喚著他名字的唇,然後抬起詩人的臀部,緩慢的做著上下抽插的動作,一瞬間V以為自己要窒息了,溶化在他寬廣的臂膀上,詩人確實覺得此時的自己軟的像灘水,而他早已溺死在彼此溫熱的流泉中。
溫柔又和緩的抽插無疑是種毒癮,再度甦醒的慾望毫不掩飾著身體更多的渴求,他環住Nero脖頸的手臂努力將自己撐起,配合著男孩的動作向下。在他口中的氣息明顯加重,他知道他的男孩也在隱忍著更過份的渴求,可他沒關係,就像他要Nero一樣,他也希望Nero要他。
鬆口後的兩人唇上牽著銀絲,V舔了舔嘴角,向Nero露出微笑。
「Love and harmony combie,
愛情與和諧交融,
And around our souls entwine,
縈繞著我們的靈魂,
While thy branches mix with mine
而你我枝蔓紐結,
And our roots together join.
根部也互相纏繞。」
細碎的聲音吟起詩句,彷彿咒語般縈繞在腦海,似乎比平常更能觸動他的神經。Nero不清楚在他腦裡炸開的是詩人的笑容還是那帶著喘息的吟詩聲,他只知道這次他真的克制不住了,從他通紅的翼手就知道V這殺傷力可不一般,他的翼手不再是緩慢的放下詩人,而是速度有些快又有些粗暴地抬起V又鬆開,V因此仰起了頭高亢的呻吟著。突然無法控制翼手的Nero只好扶住V的腰,不讓他往後倒。
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因為此時的刺激落下,臉與身體通紅的詩人看來秀色可餐,他溫熱的腸道敏感的縮緊、包覆著男孩,寂靜的空氣使抽插的水聲相當明顯,隨著那規律水聲是V陣陣的呻吟,每當撞擊那處時,隱忍著的聲音就會竄出他的嘴,連同他的氧氣一起奪去。
「Nero!……Nero……哈啊……」像是呼救般的他繼續呼喚著Nero,抓緊Nero肩膀的指節掐得通紅卻無法傷害半魔人分毫,那硬挺的陰莖滑出自己身體又狠狠地撞進,這一切都在抹殺他的理智,向他的感官喧囂,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撞散了。墨髮隨著主人上下的律動飄晃著而有些凌亂,Nero將那散下的瀏海給撥到V耳後,濕漉的臉龐紅潤的耳緣,V的表情似是有些害羞而撇開了視線,他在男孩將右手收回前握住了他,唇貼著男孩的掌心,輕輕地啃咬了幾口,那感覺讓他有些癢。他們再度對上視線時,V的眼眸中飽含著愛、珍惜和歉意,Nero知道那是為什麼。
他繼續在詩人脖子與胸膛留下斑斑吻痕,慾望也隨之推至高峰,他的喘息加重,那遲遲未釋放的性器疼的他難受。V在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衝擊下,本就經不起過多刺激的他,白濁的精液再度射了出來,後穴因高潮緊縮,絞緊了體內的陰莖,在這樣過份舒服的包覆下,接著迎來高潮的Nero,將溫熱的精液灌進V的體內。
兩人額頭互相抵著,輕喘緩氣。Nero握住V的手,和他十指交握,他仍在他的體內不想出來,V也不想,誰都不願離開誰。生命的溫度流淌在他們之間,互相給予彼此和諧與平靜,享受著彼此代表「活著」的呼吸。
他知道V對他一直有所愧疚,例如他右手的事,還有隱瞞真相的事,他知道V不會輕易的原諒自己,即使他早就原諒V了。Nero抬眸望向V,「V,我不會丟下你的。」他的表情相當認真,而他突然的話語令懷中的詩人驚訝的睜大了眼,「絕對不會。」
詩人愣住的這幾秒讓Nero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說這句話的時機,情侶在床事時安慰對方應該不奇怪吧?男孩的腦袋在這幾秒間奔馳運轉,然後他終於看到他的愛人有所反應了——V微微皺起眉頭,淚水不斷從他眼眶流出,他勾起嘴角,那笑容似乎是喜極而泣。
V看到了Nero清藍的眸中那看來脆弱的自己,Nero總不吝惜回應他的奢望,回應他的「希望被保護、被愛」,即使他從未說清楚一切,Nero也從不逼他,在知道真相後,即使生氣也願意聽他解釋。V的淚水如潰堤般不斷湧出,人性那細膩的一面連他自己都唾棄,V再度環住了男孩的脖子抱緊他,將臉埋進Nero的頸肩,不願再給Nero看他哭泣的模樣。當然他知道他的眼淚不斷滴在Nero的肩膀上,沒法真正隱瞞自己在哭的事。
腦子裡是喜悅和一點自我厭惡,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Nero,詞彙彷彿全被抽去,組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V輕輕蹭了蹭Nero的肩膀,身心都被填滿的他,在愛人耳畔用嘶啞誘人,又帶了哭腔的嗓音輕輕的說:「幹我。(Fuck me.)」
那聲音和話語足以讓年輕的惡魔獵人滿臉通紅,即使他很努力的克制了,在詩人體內的陰莖還是再度甦醒了。他掙扎了許久,身體還是誠實的順從了V的要求,甚至覺得這動作無法滿足他和懷中的詩人,便抱著V讓他躺下,然而詩人的手和腿仍緊捆著他,「V,這樣的話你的腰會……」
「幹我。(Fuck me.)」不由分說的。
Nero知道V不想讓他看到他哭泣的樣子,跟做愛的哭泣不同,這種嶄露自己脆弱面的哭泣,不管是V還是他那冷漠的父親,一定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的。他由著V繼續維持這樣的動作,翼手捧著人兒的身體撫摸安撫,這樣的姿勢能有效的讓男孩發揮他的腰力,伏在床上他擺動起腰,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填滿他的愛人,肉體碰撞的聲響和著水聲還有詩人破碎的呻吟,繚繞在彼此間的汗水味與體味,終於剪斷了Nero的理智,他想要更多。Nero抬起V的雙腿,壓制著他抽插,兩人接合的位子因他的動作帶出方才射入的精液,弄的濕濕黏黏的。
汗水、淚水、精液、體味,充斥著這小小的房間,薰暈他們的感官,本能的渴求著彼此,感受著只剩下彼此的世界。
Fortuna的夜裡安穩寧靜,不被海潮喚醒。深愛彼此的戀人沉溺在雲霧繚繞的長夜中,破曉前一次又一次的溫存,忘卻時間流逝。戀人們最後相擁入眠,平靜的迎來不知第幾個有對方陪伴的早晨。
×
他在夜裡被噩夢驚醒,醒了之後就不想跟Dante睡同張床了,他掙脫了緊緊摟住他的胞弟後翻身下床,而被掙脫的後者依然熟睡著,絲毫沒有發現哥哥的離去。他倒覺得無所謂,被Dante發現的話恐怕又是一陣噁心的黏膩撒嬌,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。
然而放任Dante挑戰的也是自己,Vergil自嘲的勾起嘴角,冷笑了一聲。
他在扣睡衣扣子時,發現上頭的扣子被扯掉了四五顆,有扣跟沒扣一樣,Vergil索性坦著胸不扣了。新買的衣服總是會被Dante撕壞,Vergil已經不只一次想買便宜普通的棉衣穿,卻都被Dante強硬的阻止了,「那種衣服非常不適合你」是那任性的胞弟給予的理由與評價。然而這些常服不過就是外出方便或待在家時才會穿的,只穿素色的棉衣還能不適合到哪裡去?於是他們買的常服清一色都是立領襯衫或高領衣,Vergil雖然不討厭這種款式的衣服,不過Dante的動機倒是相當明顯。
嘛,他知道他兄弟喜歡他把脖子藏住,然後從他最戒備的身後咬住他的後頸,撕下他的防備總能讓Dante感受到滿滿的優越感。
反正錢又不是他出的,隨便他吧。
Vergil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內褲和褲子穿上,他順手將頭髮往後梳,沒用髮膠固定的瀏海不給面子的回到原位,影響他的視線,他乾脆任它散著了。帶繭的手撫過喉嚨與脖頸,那斑紅的痕跡早已逐漸消去,他們總不吝惜的嘗試在對方身上留下什麼,就像他的刀穿過他的胸膛,而他的劍朝他揮砍。
但他們什麼疤痕都沒有留下,只留下了還在淌血的傷。
外頭昏暗的燈光從事務所的大窗照進來,光斜斜的灑在那顯然和事務所主人不搭的針織地毯上,散落在上頭的雜誌與廢紙相當礙眼,但Vergil暫時不想管這些。他躺到沙發上,抱著Yamato,廉價的皮革質感只適合淺眠或休息用,他想他大概也不想睡回去了。
他的人性面曾站在這沙發的對面,和他的胞弟對話。那面孔已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,毫無整理的面容、更為凌亂的頭髮,還有些歲月的紋路。他對時間已經麻痺,忘了自己和他分開多久,忘了自己苟延殘喘多久。但他確定的是,當他看到他兄弟一如既往的,明明什麼都沒有失去,卻依然那麼強大、那麼幸運時,人性的他,心裡浮現而出的是殺意。
後來他才想通,Dante不是什麼都沒有失去,他們共同失去了所有——也失去了彼此。
清藍的瞳眸望著上方的大窗,雨水打在霧面玻璃上,思緒隨著不規則的雨聲隨意飄飛,然後他緩緩闔上雙眼,回想著他人性的部份,獨自一人在這世界遊走所體會到的那些。人性的部份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,對這世界充滿好奇心,試著去細細體會回憶中的種種,體會屬於「他」的人生中的第一場雨、第一次拜讀的名著書籍、第一份味道普通的快餐、第一群合作的夥伴。
然後這段時間他和自己對話的次數絕對比以往多很多,他一直認為自己不需要多餘的這些,就如同魔性部份闡述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的,他只要力量,其他都不需要。
但那個他,人性的那個他,仍不停的和自己對話,即時不會有任何回應。
「你看!這場雨,比記憶中的美呢,你也這麼覺得吧?」
「這些都能讀懂呢……你真厲害。」
「似乎,沒有母親的好吃?真正好吃的東西到底是怎樣的呢?」
「Nero和Nico很厲害吧?非常值得信賴呢。」
「……Dante他好像發現了,該怎辦呢?」
Vergil猛地睜開眼,Dante的臉就近在咫尺,如今他們有諸多不同的地方,相望時不再像是照著鏡子。他還來不及說什麼,弟弟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,帶著侵略性和佔有襲捲而來,邊吻邊棲身壓了上來,他啃咬他的唇瓣、纏住他的舌頭,故意吻出聲音的行為,幾乎快觸到Vergil的底線。年長的雙子不滿的將Yamato的刀柄抵在Dante橫膈膜的位子,毫不留情的擠壓戳刺,讓Dante悶哼了一聲,橫膈膜受到壓迫讓他不得不鬆開口,退開一些距離。
Vergil在心裡指責自己的鬆懈,沒注意到來者,就這麼被佔了便宜。面對壓在自己身上的弟弟,他仍保持著兄長的威嚴,面不改色的附上一句,「滾回你的房間去。」
面對哥哥的命令,乖乖聽從的話就不是Dante了,「不。」他從Vergil身上離開,接著坐到地上,靠著沙發,也順勢的將頭靠在Vergil腹部上,「我要在這兒,陪你。」
Vergil沒有回話,只輕輕的哼了一聲,沒打算繼續趕人。
而Dante也沒做其他多餘的動作,閉上了眼準備重新入眠。他哥哥的腹部因為呼吸而緩緩的上下起伏,這樣的規律讓他感到心安,代表「Vergil還活著」的事實明擺著。他苟且的人生因他的回歸終於有了意義,他就在他的身邊,他只想好好珍惜他。一起出任務、一起吃飯、一起消磨時間,他想和哥哥一起做好多好多事,彌補缺少他的那些年。
年長的雙子默默的望著打算就這麼睡去的胞弟,黏人這點還真是絲毫沒變呢,明明另一邊還有沙發可以躺的。他輕輕的把手放到Dante頭上,將那銀色的髮絲撥到耳後,Dante的頭髮搔的他有點癢,他卻覺得無所謂。然後Dante握住了他的手,吻了他的手指,他沒有抽回手,任由Dante吻著。
「我夢到了一年前的今天,我在老家捨棄人性的那天。」在他說出這句話時,他感覺到他兄弟停止了親吻的動作,並側過頭看他。
那冰冷的刀刃刺進身體裡,那是他第一次感受Yamato貫穿而過的冷冽和劇痛——和他第一次刺穿Dante時的毫不留情是一樣的。
「那時覺得再自然不過的我,直到最後才發現,這次不是我『失去』了什麼,而是我『捨棄』了什麼。」他微微勾起嘴角,嘲笑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如今回想起那孩子,就算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,仍沒有停止前進,即使他心知肚明自己是被捨棄的那部份,仍頑強的想活下去,最後還成功的把他給帶了回來。
他說,他們失去了彼此,卻仍被那份情感牽連著。
Dante愣愣的望著他的兄長,他那高傲的哥哥是在跟他……談心嗎?為此,Dante沒來由的感到興奮,安慰的話語一句又一句的在腦子裡迴盪衝撞,強逼他選一個最合適的應答。他覺得他的腦子一片混亂,所有的句子都攪在一起,直到他發現他的哥哥沒想要他回應的緩緩閉上了眼,似乎打算終止這個話題,他才慌張的脫口而出:「我在這。」
Dante沒頭沒尾的突然冒出這一句,Vergil試著理解前後關係,但理不出個所以然,「什麼?」
該死的,他錯失了大好的耍帥機會!「我想說的是……我再也不會留你一人了。」Dante思考了一下該如何表達真正的想法,也思考起這樣的真心話能不能安慰到Vergil,雖然這句話的感覺比較像是可笑的宣示……媽的。Dante抹了一把臉。
Vergil挑起眉,再次將手放在Dante頭上,這次他把那頭散亂的銀髮給揉得更亂,幾乎遮住了Dante的視線,而他微微勾起嘴角,沒發現自己的笑容帶了以往少見的欣慰和溫柔。凌亂的髮絲和哥哥的手,並不影響Dante發現那樣的笑容,Vergil破冰的微笑比以往多,他一度懷疑除了分裂出人性的部份之外,他哥哥可能還「遺失」了什麼,才會變得這麼柔軟?
屋外的雨勢漸猛,打在窗戶上的聲響變的吵雜,如同此時Dante紛擾的心境,怎麼也靜不下。他微微挪動身子,側過身,向他的兄長伸出手,撫上那比自己光滑許多的臉龐,直視那冰藍色湖泊的深處,他和他的靈魂交織相伴。
Vergil緩緩閉上眼,然後溫熱的唇與呼吸貼近,帶著槍繭的手撫過他的腹部和腰,停留在心臟的位置摩娑,感受彼此的脈動。這次他沒有抗拒,沒有攻擊,只靜靜的感受那不同於自己的溫度浸染他較低的體溫,撫慰彼此疲憊的靈魂。
揮別所有因罪惡而悱惻難眠的夜。
×
他帶走了他的噩夢,日夜與噩夢共存,噩夢化作他的力量,而他吟詩詠嘆,走完了五月的征途。
揮別所有因罪惡而悱惻難眠的夜。
fin.
留言
張貼留言